,心衣孤零零的垂在榻边,上头绣的鸳鸯戏水针脚细密,栩栩如生。
不过片刻,一件玄色竹节纹锦衣覆盖在心衣上,遮惊扰了那两只戏水的鸳鸯。
银红色的同心结幔帐垂下,遮掩了拔步床内的春光。
烛台终,红烛燃泪,龙飞凤舞。
不知是哪飞来的黄莺开始啼鸣,嘤咛婉转,香汗如珍珠般洒在衾被上,桃杏拆,宜唱喜春来。2
寝屋外,守着一群十几岁的丫头,个个红着脸,低着头,大气不敢出,生怕扰了殿下的兴致,谁能想到,殿下初次入后院,能闹出这样大的动静。
云庶妃的嗓音也太勾魂了些,丝丝绕耳,连她们这些姑娘家听了都耳红心热,更何况是血气方刚的殿下,哪能忍得住。
凝玉咬着唇,有些担忧主子身娇体软,承受不住殿下的猛烈,可又为主子高兴,在王府里头,唯有王爷喜悦,主子才能好。
月上柳梢,洒了满院的薄纱,莲花池里的蛙声销声匿迹,万籁俱寂,只余春色无边。
不知过了多久,连月亮也西移,屋内的动静逐渐小了下来。
骤雨过,珍珠乱撒,打遍芳菲。3
凝玉竖起耳朵,听到殿下唤水,连忙吩咐将水送进去,她们都是规矩齐全的,不敢乱瞟,将热水倒入浴桶,凝玉和凝珠本想伺候主子沐浴。
裴烬却抬了抬手,“出去。”
凝玉等人不敢耽误,连忙躬身离开。
裴烬穿上一条亵裤,弯腰抱起云莺,语气戏谑,“方才谁说不会晕倒的?”
这才第一次叫水,她便这般奄奄一息的模样,宛如是脱水的鱼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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