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裴澄自然希望一网打尽,可最坏的打算,大的捞不着,就得捞个小的,裴烬有多宠爱云氏谁都晓得,他就非得置云氏于死地,好好出了这口气。
但云莺看着这份供词只觉着可笑,银筝是知晓当初她是被迫随着殿下回京的,她怎会说出这样的话,再看字迹歪歪斜斜,分明是被人摁住手写上去的,银筝是被人屈打成招了。
“看完了?秦王与云氏有何要说的?”泰和帝等着裴烬的狡辩。
裴烬将供词还给常前,拱手道:“父皇,儿臣岂敢欺君,只凭借这一份供词,又能证明什么?若是父皇需要这样的供词,儿臣能弄个十份八份,皇兄想要什么样的罪名都可以。”
云莺也微微屈膝,恭敬道:“回圣上,妾身生于蓟州宝灵县,但幼时身子孱弱,家父寻仙问道,得知扬州风水利于妾身养病,妾身便在扬州小住过几年,会些扬州口音属实正常,妾身万万不敢诱引秦王殿下,妾身与秦王殿下乃是情投意合,这才随着殿下回京,至于什么扬州云楼,妾身从未听闻。”
云莺的嗓音早已褪去惊慌,不急不缓,娓娓道来,面上看不出丝毫破绽。
“父皇,儿臣有人证,此乃扬州知州汤吉之女,她识得云氏。”裴澄往后扫了一眼汤雅。
汤雅战战兢兢的站了出来,她也不曾想到会需要她亲上金殿来指认云莺,她还当只要把这件事告知明康公主便可,可等她迈出第一步,已回不了头了,如今只能紧紧地攀着太子,才能保得小命。
汤雅跪倒在地,“臣女叩见圣上,臣女不敢说谎,云庶妃就是扬州花楼云楼的花魁云莺,有着扬州第一美人之称,臣女曾见过她,不会认错。”
裴澄望着云莺,褪去往日的温润,眼神阴鸷,“云庶妃,你还有何可狡辩的?”
云莺却并不畏惧,不卑不亢的回道:“回圣上,妾身从未见过这位姑娘,若是真如汤姑娘所言,妾身乃是花楼女子,汤姑娘是知州之女,身份尊贵,又怎会识得妾身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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