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大晚上,云莺找到火折子带上,最后检查一遍,应当没了。
她忙活到现在,已到了子时,这时凝玉应当睡沉了,连狸奴都睡着了,云莺爬上了窗台,将窗户合上,蹑手蹑脚的走到那日狸奴钻过的狗洞前,为了活命,钻次狗洞怕什么。
云莺仰起头,皎洁的月光洒在大地上,月黑风高夜,正是逃跑时。
恰好今日月圆,月色明亮,她应当能看清路。
她攥紧了拳头,庄子之外,她从未去过,上京之外,她更没去过,此一去,兴许生死难料,待在殿下身旁有危险,可出去外边亦是危险重重,她不是小孩,不会觉着外边样样都好。
兴许她连去丹州的路也找不着,兴许明日便被殿下抓了回来,兴许走出上京便被旁人欺辱,她还要去吗?
去!
不试一次,便永远也无法知晓明日会发生何事,即便有那样多的危险,云莺还是要试一试。
她弯腰扒拉开狗洞,将包袱扔了出去,又慢腾腾的倒钻了出去,钻出去时,还伸手扒拉了下草丛,用草丛将狗洞遮掩住,能拖延多久是多久。
她拿上包袱,从地上站了起来,一个转身,她便瞧见了那个熟悉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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