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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她走远。
她穿着清爽的polo衫,破洞牛仔裤,双肩包的一条肩带挂在右边肩膀上,另一边自然垂落,很松弛。
她背影清瘦挺拔,利落的高马尾将黑发挽起,顺着走路的节奏,发尾甩向一左一右。
有那么一瞬间,赵恪觉得申屠念的离开是必然而非偶然。
她一定会走。
离开这个被绳索围剿的城市,不再是家里长辈的战利品,不再是家庭关系的牺牲品。
她的心底长出了毒草,不治之症,留在这里死路一条。
她只有走,她才会好。
这一个错身,直到她消失在转角,前后不过十来秒。
赵恪是想见她才来的。
现在见到了,浑身的劲儿好似被针扎了口子,突然泄得干净。
他就呆呆望着她走远,头也不回。
出了机场门,阴霾密布的苍穹天滚过几声闷雷。
胆小的人会害怕,会心慌。
赵恪想,她就胆小得很。
但她爱逞强,轻易不会承认自己胆小。
她还冷淡,边界感能划出两万里,和不熟悉的人,半句不多说,更遑论是她的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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