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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厅只亮了一盏落地灯。
钟愉坐在沙发上,带着一副花镜,手里握着一份资料,正在看。
赵恪在玄关站了会,打好了腹稿,才举步往客厅区走去。
钟愉像是刚看到他,抬头时顺势摘下花镜。
“回来了,把人安全送到家了吗?”
“嗯。”
她将手里的报告合上,往茶几一放,谁都能看见的位置。
上面赫然贴着他的照片,外交部的内部文件,他这些年工作的总和,都在这十几页纸里。
赵恪无话,甚至都没坐下,就这么直挺挺站着听教训。
钟愉料到了。
她重新拿起报告,也站了起来。
“你爸爸等你不到,我催他先休息了。”
先怪罪他晚归。
”时候不早了,你休息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这是要领家法的意思。赵恪皮开始绷紧。
能有什么事,不过就是他不听劝执意报考外交学院,进外交部,现在又擅自作主辞了职,就这些事。
“妈,爸身体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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