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听,赵恪就接着讲。
搁在膝盖上的手收回了几寸。他也正了正身姿,坐的更端正,人也更挺括。
“小时候我想去科技馆,得提前半年和你约,你答应了,出发前一天你临时决定改去野生动物园,因为当天下午你在那附近有一个动工仪式的剪彩,结束后你出现,这一天行程圆满,你的行程。
“你和我妈的周年旅行计划年年推迟,年年顺延,想必今年也没有例外,不是你不想,是没办法。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我们见过的面,吃过的饭,说过的话,一双手就能数过来。
“但是爸,你真的不会觉得有一点遗憾吗。”
赵定心半生勤勉仔细,谨慎小心,步步为营到今天这个位置,手握着一部分的“生杀大权”,仕途通达,风光无限。
可那又如何。
你得到了什么,必然也会失去什么,亘古不变定律。
赵恪眼窄,觉得不值当,赵定心的路在他这走不通。
他说得诚恳,甚至感人,他用一种超脱其中的冷静口吻归整出他错过了什么,失去了什么,全程没有愤懑和指责,只是陈述,平静的陈述。
他说的是事实,没错。
也正因为不掺假,所以更叫人心里添堵。
赵定心想推翻点什么,一边佯装翻阅资料,一边“苦口婆心”。
“现在的年轻人,都是个人得失第一位,集体利益排后面,自己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完全不考虑后果,家庭中的影响,父母的主张,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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