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清楚,各行各业若想闯出一点名堂,绝不是容易的事,哪怕你今天走街串巷卖烤红薯,也要摸透多大尺寸的容器添几分柴放多少个量,这只是入门,及格线都谈不上,远不到说能干成些什么。不要想得太简单,赵恪。”
这话赵恪听进去了。
他身边就全是活生生赤裸裸的例子。
从他爸到申屠念她爸,不论哪条赛道,任何领域,忙碌是基本盘,剩余的数不清的取舍得失,确实没那么轻易。
“知道了。爸。”
这一句“爸”,赵恪喊得心服口服。
他服气了,赵定心却没那么通体舒畅。
要说他们这场“有效沟通”已然有了结果,是他乐于看见的,为什么还有种掉入陷阱的被操纵感。
从他进书房起……赵定心在脑子里浅浅过了一遍。
先一招公事公办拉远距离,再做小伏低显出力不从心,叫他放松警惕,最后乘胜追击打出一套“追忆童年”的戏码,明着控诉,暗里动摇,这一连串大动作果然震得老父亲阵脚不稳。
到这该收敛了,给一点发挥空间,领导说什么,他接什么,主打一个“明事理,知进退”,让人觉得他没那么冥顽不灵,还有救。
最后一副温情牌,绝杀,他得了便宜卖了乖还留了老父亲仅存的体面,一箭全中。
赵定心才觉出味儿来。
从主动变被动,强势转弱势,明明是他先斩后奏并不占理,最后竟变成自己听之任之,顺他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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