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4-3

遥会做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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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esp;而且做的似乎都是同一个噩梦，一个有关溺水的噩梦。

&esp;&esp;她第一次发现他做噩梦时，他原本平稳的呼吸突然变得急促，还维持了好一阵子。

&esp;&esp;第二次，他又开始大口大口的吸气，像被困在一个真空空间里，吸不到氧气。

&esp;&esp;第三次的时候他甚至哭了，泪写在他眼角向下淌，她看着都难受。

&esp;&esp;而接下来的第四次、第五次、第六次……他都是一边呜咽，一边呼吸，好像害怕有天会忘记怎么呼吸一样。

&esp;&esp;最严重的一次是他动了动嘴，程幼薇看了好一会终于看清了他的嘴型，说的是「我要上去」四个字，不断重复。

&esp;&esp;她就是从这一次判断他可能是溺水了。

&esp;&esp;每回发现他又做噩梦了，程幼薇总会鼻酸，想知道他到底是经歷了什么，才会落得这样的不堪？

&esp;&esp;她不想放着他这样。

&esp;&esp;莫熠遥醒来的时候，左手手指一动，触感不太对，垂下头才看见她搁在他手边的长发。

&esp;&esp;她趴在他床沿，看起来睡得很熟。

&esp;&esp;指尖轻抬，他禁不住的替她拨去了落在眉间的碎发。

&esp;&esp;她的睡顏特别好看，像人间唯一还乾净着的清流，把杂念和污秽都拒之于外。

&esp;&esp;想起了什么，莫熠遥抬了抬手，瞥向手錶，嘴角抽了抽。

&esp;&esp;五点零六分。

&esp;&esp;一分不差，距离他昨天昏倒，刚好十二个小时。

&esp;&esp;用力闭上眼，他躺进格外柔软的枕头里，让自己被早已习惯了无数遍的绝望侵蚀。

&esp;&esp;程幼薇醒来时已经是六点半，太阳正清暖的时候了。

&esp;&esp;清晨的冷退去了，阳光轻轻的洒了进来，一地残暖。

&esp;&esp;「醒了？」昏睡了十二个小时，莫熠遥刚才也没有真的再睡去，所以意识一直是清楚的。

&esp;&esp;「抱歉啊……」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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