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滞闷的空间让她喘不过气,再加上烟味、酒味、肉味,还有几个月没洗过澡的酸臭味,甚至小孩子身上的尿骚味,各种乱七八糟复杂的味道互相交织。
耳中又满是哄闹嘈杂声,马小璇人都要晕了。
她强撑着,心想再坚持坚持,一会儿就好了。
可是离开一个桌子,向另一个桌子走去时,眼前忽然一黑,像拉了灯一样。
她赶紧抓住高智源的胳膊,攀在高智源身上,勉强站着,不让自己摔倒。
高智源回头,看见媳妇儿脸色蜡黄,两眼发直,被吓了一跳:
“怎么了?”
黎梦梦也凑上来问:“是不是累着了?”
马小璇说不出话,感觉头上戴了个紧箍咒一样,越勒越紧。
高智源忽然想起上一次她来例假时,也是这样突然不舒服,于是问:
“是不是来例假了?”
马小璇摇了摇头,身上挺干燥的,不像来例假。
她有气无力地说:“我可能有点缺氧,扶我到外面透口气。”
高智源和黎梦梦一左一右,搀着她走到食堂门口。
食堂门口挂着两片草帘子。
一掀开那草帘子,冷空气灌进来,马小璇顿时觉得痛快了一些。
她在外面大口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