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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知寒冷酷地拿盐水呲他一脸:我说你听啊。
齐晚整个人还在亢奋状态,他甩甩脸上水珠子没事找事切一声:听不听是一回事,说不说那是另外一回事。你年年不穿秋裤你妈还不是年年让你穿。
邵知寒垂着眼没接话,换走生理盐水又用碘酒消毒。
齐晚左手掌心的一道伤口尤其大,横贯了整个手掌,被不规则的石块割开,两边皮肉向外翻着,非常狰狞。
简单包扎肯定不行了,一会儿还要再去缝两针,邵知寒问:疼不疼。
齐晚以为是自己刚才的碎碎念有了用,嘚瑟摇头说:不呀。
邵知寒拿起另一个白色瓶子:不疼那用酒精吧。
齐晚赶忙改口:疼疼疼!
连着好几个疼说出来,他心中突然有了一种奇异的感觉。
以前治病的时候各种抽血穿刺大小手术,妈妈也总问他疼不疼,他从来都说不疼。其实怎么会不疼呢,但怕妈妈担心也只能一路咬着牙忍,忍着忍着发现自己就越来越耐疼了。
后来在运动之国受伤更是家常便饭,也不会有人问他疼不疼,连他自己也渐渐忘了这回事。
倒是这次回来之后,齐晚这么多年第一次说疼还是在呲杆摔了那次,不过那时主要是为了演戏撒糖。
这是他第二次说疼,还是在同一个人面前。虽然说完疼也还是疼,但心里某个地方莫名就清透了一点。
齐晚现在比以前更能忍耐了,却突然有了一个不用强忍的出口,他一股脑就想把小时候没撒的娇都补上。
邵知寒现在给他上药上出了经验,动作轻柔利索一点多余的疼都不会有,偏偏他要龇牙咧嘴,动不动就嘶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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