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正洗手时听见隔间的两个人在聊。
今天那车可真气派,据说上一次见这样的豪车来咱们小店还是三年前。
嗨,在这山郊可不是吗,我记得当时还一来来了三辆,个顶个的豪气。
来的是不是都大款儿?大款儿都长啥样啊。
呸,那有钱人就是毛病多,看不起咱们这种小店,非要自己修。
自己修,他们会吗?
可不说吗,本来就是个胎压不稳的事儿,人非说怀疑刹车系统有故障,自己进去鼓捣一通。
听说有钱人是喜欢改装车。
都是有钱烧的,等烧出事儿来就不显摆了
两人后边又说了什么齐晚已经听不见,水哗哗从他指尖流过,山下的水温度低,浇得他手脚冰凉。
邵知寒找过来把水管关上:发什么呆呢,怎么脸色不好。
齐晚攥住微微发抖的指尖,艰难咽了下喉咙说:我有点累。
怎么了,是冲浪累着了吗?邵知寒把人揽怀里往车上带,怪自己太心急,都没给齐晚休息的时间。
眼下这样肯定是舍不得带齐晚上山折腾,邵知寒把座椅调好让齐晚能舒服躺下,一路开回酒店。
路上天越来越沉,看起来像要下雨,齐晚没有说话,头一直侧向窗户蜷着身子。
地方到了,齐晚也没动,邵知寒把他打横抱着上了电梯,要搁平常齐晚肯定会拒绝,会躲,但今天却意外乖顺,像累极了一样毫无动弹。
邵知寒有点担心,反复确认他身上有没有其他不舒服的地方,没发烧也没受伤,齐晚说他真的只是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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