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像抓着最后的救命稻草,又像抓着绷紧的弦,即使手掌被勒得血肉模糊也舍得不松手。
可不论如何拖延,都不过时间问题,稻草撑不住人心。
小晚,你都知道了。
一句话,弦断,再无生机。
从在修车店听见两个员工的谈话开始,齐晚心中的恐惧就不可遏止地增长。
当年他们四人开车到山下,胎压不稳,去修车店里时是丁凡跟他说处理起来比较慢让他坐外面等。
故障是丁凡告诉他的,车是丁凡开进去的,那还有谁能有机会去动刹车?
齐晚一直怀疑当年的刹车故障不是意外,原来真相从来都摆在他面前。
何止刹车不是意外,三年前他为什么突发心悸?三年后山地速降他为什么又突发心悸?
两次出发前他都接过了丁凡递给他的水。
翼装飞行前丁凡进过他的房间,山地速降前丁凡和他一起擦链条,中途舒曼曼有个问题叫他,他想也没想就把车子交给了丁凡。
他有无数个可以怀疑的苗头,他有无数个可以怀疑的人,却独独从未有过丁凡。
直到今天下午在修车店听见那番对话,齐晚依然抱有一丝幻想,所以他始终没有质问为什么是你害我,他一直在顾左右而言他,他希望丁凡不知,希望丁凡否认。
可丁凡一句话就把他逼向了死路。
你都知道了。
是,我知道了。齐晚眼睛痛得要瞎了,他像等着屠刀落下的人直直看着丁凡问,为什么,为什么啊小凡哥。
丁凡低头笑了,再抬起时是齐晚从没见过的样子,抹去了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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