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凡。
可到头来都不过是齐晚的一场自我感动。他念念不忘的小凡哥从来都只想让他死。
三年前开车上山时你和我说一路顺风,翼装飞行前、山地速降前你也对我说一路顺风。那些时候,你都是想我死。
彩凤风筝是假的,体育课陪着我讲的故事是假的,一餐一饭也是假的,所有的都是假的。
你对我的所有好,都只是想让我更快地死。
齐晚自虐一样说着这些事实,每说一寸心就被剖开一块,他多希望一道惊雷落下把他劈成失忆,把他劈回十五年前。
那样他再也不会牵起丁凡的袖子,把他和自己一起拉入深渊。
雷声砸下,在山谷中轰鸣回响,震耳欲聋,却依然挡不住丁凡的一句是。
骤雨终于落下,齐晚失力坐在地上,雨水把眼角都浸湿,再也揉不干净。
齐晚抱着膝盖颤抖,像回到了最开始的婴儿。
为什么会这样,怎么能这样。
他该拿丁凡怎么办。
他能拿丁凡怎么办。
齐晚从没有这样痛苦难决过。胸膛的空气被抽走,他无声落泪到呼吸困难。不是命对他不好,是他的存在本就是一个错。
如果不是因为他,齐远恪和乔竹馨会一直相亲相爱,如果不是因为他,丁凡也会健康快乐地长大。
他带给至亲的,总是苦难。
齐晚。丁凡叫他。
齐晚抬头,不知什么东西混着雨水喷在他脸上,只觉得更加头昏脑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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