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像陷入了一个噩梦轮回,永远也跑不出去,只有一只手他可以抓住。
齐晚抓着邵知寒的手醒来时已经是两天之后,他发烧,说胡话,邵知寒在旁边寸步未离。
齐晚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邵知寒消瘦一圈的样子,日常嚣张的人此刻眼里只有担忧和心疼。
齐晚眨了下浮肿的眼睛,抬头蹭了蹭邵知寒长出胡茬的下巴,他哑着嗓子说:对不起
邵知寒熬得通红的眼睛更红了,他攥着齐晚的手声音沙哑:小晚,你没有对不起任何人。
齐晚垂下眼睫,邵知寒给他擦脸,喂他吃饭,带他下楼去散步。
齐晚不想给人添麻烦,吃不下也吃了很多饭,散步时还和邵知寒说那只柯基肥得要走不动了。
邵知寒抱着齐晚给他挡风,心里酸到发苦,以前的齐晚没心没肺,但喜怒哀乐都是真的,清水一样透亮。
小晚,你永远可以和我喊疼,你不记得了吗。
齐晚点点头,他记得,就像他记得丁凡说一辈子是他好兄弟一样。
明明读过很多书,但人心总要更复杂一些,是他太笨了,学不会。
又休息一天后,警局再次传唤做笔录,齐晚去了,也确切知道,丁凡永远不在了。
那个无数次护着他也无数遍恨着他的人,彻底不在了。
齐晚维持着表面的冷静,只有牵着他的邵知寒知道他在微微发抖。
齐晚做完笔录后任邵知寒牵着,出警局大门时没看路,和擦肩而过的人撞在一起。
对不起对不起。
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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