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时见的,穷人家的大人就是这么唬傻大儿的。
齐晚:
还能不能愉快玩耍了。
邵知寒还蹲在地上摆着,西装外面罩着挺括的毛呢大衣,怎么看都和眼下的行为格格不入。
炮捻摆出的图案慢慢完整,像鱼骨纹连成的一个字。
齐晚认了出来,脸皮儿有点发烫,他抬杠道:你这什么意思啊,想把我炸了?
不,是想看你呲花儿。邵知寒把打火机递到齐晚手里,小时候没玩过吧,你来点。
齐晚像接过魔法棒一样,欢欣又忐忑,他把火苗靠近最起始的炮捻又回头问:真不会炸吗?
邵知寒:我在,它不敢。
齐晚无语,小心翼翼把火苗移近点燃,刚一点着他就像踩了弹簧一样跳起来,拉着邵知寒跑到几步之外。
炮捻被点燃,燃到尽头时第一个小炮竹呲得喷出一束火花,火花点燃第二只炮捻,又是一束金亮,依着邵知寒摆出的顺序,一个晚字在此起彼伏的光亮中成型。
齐晚看得心喜,怪不得邵知寒都跑去拿打火机了也不拿现成的鞭炮拆开来。果然只有自己一点点挑拣拼凑成,又亲手点燃的光景最好看。
心花怒放大概就是这种感觉吧。
细细碎碎的光亮落在齐晚眼里,他开心地目不转睛,火光燃尽都没发现自己一直拽着邵知寒的手腕。
邵知寒反手握住齐晚,看着他因为高兴而翘起的漂亮眼尾说:你喜欢,下次咱们就不用小炮竹用大的,特大号能蹿上天那种。
邵知寒的声音像清晨的雾一样低柔,又像火花一样能燎人心头,齐晚回过神,想偷偷把手缩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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