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转头,钟阑一歪脑袋,来了个四目相对,让闻姚下意识后退了半步。
钟阑一把捏住他下巴:你习惯谨言慎行,每次暴露自己食肉的本性都会不安。
不知是因为钟阑的话,还是因为那只捏着自己下巴的手,闻姚的肩膀无比僵硬,眼下微微泛红。
钟阑和蔼地摸摸他额前的头发:是,那又怎样呢?朕都说了,朕看好你。食草的领袖,能统一天下吗?
陛下
钟阑:还闹别扭吗?
我没闹别扭。
钟阑:好好好,不别扭不别扭。
闻姚被他哄孩子的声音弄得更加无奈,好一会儿,他才从怀里掏出了一个袋子,本来想要午后去找陛下的。
钟阑接过那个锦囊:这是什么?
小男孩没有多少东西,有也是他给予的,他怀着父母拆孩子礼物的心态拆了锦囊。
然而,当锦囊里的东西显露出来,就连钟阑都不禁瞳孔一缩。
这是一枝纯紫色的梅花,晶莹剔透,在雪月天光下泛着沁人的冷光。
闻姚:宫里人说,紫梅是辛国特产,这几年也濒临绝迹,连贡品都凑不齐。庆功式旁的孤山颠是现在唯一可能产紫梅的地方。好在臣到达的时候,还有一朵,这才避免空手而归。
紫梅因为稀有,愈发珍贵,宫里的宝贝是无法相比的。
钟阑努力平稳自己的呼吸:你昨天去孤山了?
臣想赔罪,自然需要能证心意的东西。闻姚正色,臣并非因为自己感到难过,而是因为愧疚,恐因自己让陛下的藏拙之计暴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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