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伍匆忙路过,也像是去赶船的。
他们见到钟阑,特意互相打趣:谁都不想一落千丈。可有的国家啊,已经注定了。
还有人挖苦道:有些人得放准自己现在的位置,以前捧着,往后也能踩两脚。如今南穹的那位,才是新的依仗。
钟阑皱着脸,眼角还挂着哈欠的泪滴:好吵。
陛下,我们回去吧。徐公子盯着他的侧脸,媚眼如丝,降温了。
钟阑嗯了声。徐公子挽着他,施施然回到院内,点上了暖和的热炭。
秋夜,皇庄里格外安静,似乎附近的人都外出了。天黑不久,外面刮起喧嚣的大风,温度骤降,钟阑披着狐裘大氅都在门前打了个喷嚏。
忽然,远处一阵吵闹。
陛下怎么还没回来?
听说湖心岛的正殿里一直没动静,南穹那位似乎不在,国君们在殿外等了两个时辰。
陛下穿着单衣,这天气怎么了得呀!
噪声一会儿就停了。钟阑特意过了好一会儿才优哉游哉地逛到院子口。
远处的轿子刚停。几个人裹着厚实的棉衣,身子却仍不住发抖,脸色惨白,牙齿不住打颤。宫人们仔细小心地将他们扶下轿子,然而双腿甚至都无法支撑站立,只能被人架着。
钟阑好整以暇,随口问:诸位,今日可顺利?
后唐国君气得牙痒痒,颤声冷笑:呵,朕今日在殿外等候的诚心必定会打动南穹。以后南穹一定会同意派兵保护后唐。这只是南穹给的磨练罢了。你这般态度恐怕也已传入南穹之耳,你不会以为自己还是往日那样高高在上的吧?
忽地,一道沙哑却温柔的声音响起:陛下,您忘提灯了。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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