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着脸,神情娴静。他的睫毛很长,如鸦羽似的,温热的水汽从药碗中袅袅飘散,交织在睫毛间,让眼中带上多情的水气。绝色容颜蒙上一层白茫茫的滤镜。
虽然知道闻姚本性绝不像此时看上去那样温和,但钟阑心里滋生了微妙的渴望。
先别睡,把安神药先喝了。闻姚忽地转头。
钟阑连忙闭眼。
他发现我偷看了吗?
闻姚没说话,一只手托住他的后脑勺,另一只手端着药碗到他嘴边。
乖,张嘴。
钟阑轻轻睁开眼睛,薄唇抿住碗沿,酸苦的药汁顺着嘴唇流入喉咙,让他不由簇起眉毛。
闻姚拿手巾将他嘴角的药汁擦干净,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手指的微凉丝丝传到钟阑的唇畔。
一颗话梅被塞进他的唇间,衔着话梅的手指也在温热柔软之间灵巧却不经意地扰起一场惊梦。
头被放下。
门轻声关上。
钟阑仰躺着,猛地睁开眼睛,脸后知后觉地滚烫起来。
钟阑,你到底在想什么?
闻姚在前朝代了三日。钟阑的病一直不见好,虽然没有完全发作,但头疼如跗骨之蛆怎么都退不了,而他有时放不下火药的进程,还会拖着病躯去与新建立的丹药局一同分析样品的成分。
闻姚心疼他,与李全合计了,将玄唐方丈从清辞寺接来,为钟阑唱经缓解头疼。
拜托大师。闻姚轻轻颔首。
玄唐站在门内,细长的眼睛从头到脚打量了他一圈,矜持地点了下头。门啪地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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