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选择你。李微松挑衅似的,我倒是没有陛下急。毕竟我只是想要钟阑的命而已,早晚都可以;陛下想要的,似乎更多,那得抓紧了。
窗户开合,寒风耸动。烛火在室内疯狂舞动,在昏暗中落下的光影飘动不安。
周奕的表情隐匿于黑暗中。
半月后,某个阴沉的上午,钟阑正在给周奕上课。
院落外有人急呼,说是有要事求见燕国君。
周奕抵着额头,认真盯着书本,漫不经心:朕不是嘱咐过了吗?上课时不许打扰。
启禀陛下,此乃万分紧急之要务,传令使作揖,近来流匪肆虐。您命京城给帝师大人送来的珍宝被匪徒截获。不仅如此,三条官道被各路劫匪把持,您颁给玉关将军的军令也被公然抢夺!
周奕似乎来了兴趣,微皱眉头转向钟阑:先生,您这几日刚在讲安内之法,这就来了送上门的案例,容学生早退,也算是做功课了吧。
钟阑求之不得。
周奕一走,他立刻到西院去,却发现闻姚也不在。他皱起眉头,想到最近所谓的流匪问题。
两国对峙,人民得以休养生息。然而长期战争留下的病症并非一朝一夕可以解决的,那么多小国覆灭,逃兵、残部,流离失所,最终都变成了流匪。
流匪问题不仅困扰燕国,也困扰罗国。
看来那些匪徒不仅让燕国头疼,也让闻姚头疼。
流匪事关民生,向来闻姚也左右琢磨不定。他这些日子不避讳钟阑,钟阑放心不下,让人取来相关奏折,正打算写完交予闻姚。
先生,您为何如此劳累自身?
钟阑一抬头,刚才离开的周奕正抱着手臂站在院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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