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陛下,登基礼服完成了,请您去试衣。
钟阑撑起疲惫的身子,应了声。厚重宽阔的门被推开了,宫人鱼贯而入,一位身着官服的貌美男子拖着盛衣的托盘,步态端庄。
钟阑这几天根本没睡着,眼下的黑眼圈青紫青紫。他漫不经心地抬起双手,仍由人摆布。
修长冰凉的手指衔着衣衫,从头到脚轻轻覆盖上他的身体,一阵淡淡的檀香味顺着他的手蹿上衣料,在飘到钟阑鼻尖。
钟阑忽地清醒,转头看向那为他穿衣的宫人。
绝美的脸庞白皙干净,却不减艳色,眉眼间的妖冶被驯服得温柔体贴。他梳着一个发髻,插着一柄菩提木的簪子,两鬓散发微微垂下。
闻姚你什么时候钟阑惊讶,连忙转身抓住他的肩膀。
闻姚眉头不禁一皱。钟阑意识到他的伤还没好,连忙放手。
闻姚一边轻轻替他拉好衣服,一边说:陛下,闻姚已经死了。罗国残部见国家涣散,崇敬您的魅力,因此主动拜服。
钟阑哑口无言,有些生气地瞪着他。
礼服偏大了些。您瘦了。闻姚皱起眉,认真打量他,然后将衣服再替他脱下,让李全和礼部说一声,得抓紧改了。
我在和你说话。你为何要借势假死?钟阑声音焦急。
闻姚一顿,微微抬头,用仰视的目光看向钟阑,他的视线似乎被睫毛破成一片一片的。
若我不假死,之后回到罗国。您又该怎么从周奕的遗诏中脱身?
钟阑哑口无言:云诚的消息这么灵通,这都让她知道了?
所以闻姚才会如此及时地给他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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