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钟阑自然知道,他今日如孔雀开屏,大概是故意的。
闻姚总是容易多想,或许也是因为那一角灵魂的缘故。他拈着一点枝头的雪,指尖湿漉漉的,漫不经心道:既然陛下重回朝堂,那我便从前朝退下吧。这些日子,我摄政本无正当身份,不再适合抛头露面
闻姚。
钟阑忽地叫了声。他的声音虽然轻,但笃定而诚恳,清亮的声音像是砸在了闻姚的心头,让骤然清醒,睁大眼睛,看着钟阑。
钟阑对他笑了,眼睛弯成了月亮的模样:你不用试探我。在你面前,我从不自称朕。
闻姚那矜持、得体又勾人的表情终于不见了,眼睛湿漉漉的,像一只找到主人的小野狼,终于在利爪和拼搏不安中找到了属于自己的那个怀抱。
你想要什么,我都懂的。钟阑正打算把皇后的事情同他说了。
忽地,一只手指树到了他的唇前。
陛下,您下旨即可。闻姚眯着眼睛,凑近了柔声道,不需任何言语。
钟阑:?
忽地,一支梅枝做成的簪子出现在闻姚掌心,与那支菩提木簪子一模一样。闻姚走近了,将簪子插到钟阑的发髻上。
两支一模一样的簪子在他们发间遥相呼应。
陛下,你的聘礼当年已经给我了。闻姚笑着咬上他的耳垂,若先前整个罗国都不够,那这是我的嫁妆。
他在钟阑耳边轻声:同我结婚吧。
日子都定下来了,但礼部却犯了难,最主要是没有先例,没人知道如何对待一位男皇后,还是个可以掌权的皇后。
一大早,礼部侍郎就得知,尚书忽染风寒,站立不能,紧着自己的同事们便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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