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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阑起身,走过闻姚身边时淡淡:这些燕国旧臣,还是得找个方法处理掉。用两个幼儿来威胁朕,这种滑稽的事情不能再发生第二次。
他身上那快要满溢出来的慈悲,也不见了。
殿内的气氛十分微妙。李全常年在宫内侍候,自然是会看眼色的。钟阑对闻姚态度的变化,虽然让他摸不清头脑,但能把握住趋势。
陛下,五日之后为封后大典,有些安排还需您亲自过目。
李全眼神不停地在钟阑和闻姚脸上跳跃。他这一问实在漂亮,任谁都看出,从沂流山回来之后陛下的性子变了许多。他之前与闻姚那样如胶似漆,大家自然将闻姚的身份往高了看;如今,谁又知道闻姚到底算什么呢?
果真,钟阑的脚步停下了。
他自然知道,这皇后是他自己定的,让皇后掌握大权也是他自己说的。
然而,绝对理性的上位者,不可能容忍任何变数。
特别是由爱情这种不靠谱的玩意儿束缚的毒蛇,谁又敢放在身边呢。
钟阑转头,正好对上闻姚那双狭长的眼睛。他微微抬起眼皮,冷笑了声。
封后大典,继续。
李全松了一口气。
高台上,钟阑用审视的目光从头到脚扫视过闻姚,优雅地收回视线,与他擦肩而过。
忽地,一名士兵前来汇报:启禀陛下,那人招了,只是他的言语奇特,臣等难以辨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