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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医官隔天又来了,这次身后跟着个小家碧玉的女徒弟檀香。
狗儿本是热血聒噪的小青年,但一见檀香立刻低眉顺眼。狗的很。
我抓住他的软肋,欺负起来毫不手软:“呦狗儿,檀香来了,还不快点倒水去。”
“你瞪谁呢,不会是瞪我们家檀香吧。”
“别看了,人家去煎药。再看,再看,你家檀香就要跑了。”
老医官和檀香前脚走,狗儿后脚气急败坏地去告状:“公子啊,这丫头咱们实在养不起,再过几日,你就见不到狗儿了。”
白端安抚:“你再忍几天就好。”
是夜,屋外的泡桐花伸展进窗户,熏得一室清香。我迷迷瞪瞪地起来关窗,凉风吹过头皮,打了个喷嚏,这花香跟家门口的那棵好像。
夜晚总让人惶惶不安,以往叶真总会点上一盏小夜灯。
我有癔症,半夜会惊醒的那种,还记得那盏小夜灯发出青蓝色的光,那时的苏涔总用漂亮的大眼睛望来。我有时候误以为是叶莫的眼睛,手脚并用地爬过去呜咽。
苏涔说,叶莫出事已经有三年了,我可以放下了。就算没有叶莫,我们三也活得很好。
是很好,对我来说,只是不够最好。
我比任何人都想唤醒他,只是现实的无力感让人不得不妥协。
回忆到此,我以手支头往外眺望,正好看见白端倚在枝头。
满院的清辉映着他温和的五官,几只萤火扑腾闯进他的指尖,他抬起手,眼神专注,我几乎忘记疼痛,折了一朵临近窗口的泡桐花递给他。
萤火被我惊扰的四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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