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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第三次鼓声响起了。
临上台前,傩师果然塞了一颗药丸在我嘴里,我假装咽下,后来发现其他人也都在假装。她们沉默不语的肩挨着肩,只等踏上台子的那一刻,才发觉脚下原来是一个烧红的砧板,台下黑压压全是人,这一吓,不巧把药丸给吞了下去。
我看其他人也是如此,只能苦笑,还是太年轻了。
人们的脸被火柱烧得通红。
木台中央由木桶换成三足两耳的鼎,鼎壁刻着大量的文字符号,我心里仿佛有千百只爪子在挠啊挠,大概药起作用了,身子不听使唤的跳起来。
傩师焚香,投入火柱,缓缓的熏香随风飘逸,人们癫狂起来。
起先身子还绵软无力,半柱香过后,精神越来越焕发,我没看到白端,想来我现在的样子也十分难看。
我将目光投向火柱里的熏香,看来这就是宋绫所说、能透支体力的迷香。
想到这,咬了下舌尖,丝丝血腥让我清醒几分。
只是清风混着熏香,夜色笼罩火光,我又想到白端了。原来我真的喜欢他。
世人要讨伐傩鬼,要惩奸除恶,没想到换副皮囊,我就从万人坑杀的傩鬼变成令人神往的傩女,可见是鬼是人全凭一张嘴,真正的“傩鬼”永远游荡人间。
一曲结束,我拼尽力气推倒火柱,任火球洒遍黑暗。
台上的老人指责我:“宋绫,你要做什么!你想要全家跟你陪葬吗?”
旁边高挑的美人扶着老者的臂弯,凌厉而冷静的目光穿刺而来:“二妹你真要做到这个地步,三妹死了,记恨我们有什么用?”
我对家族的恩怨是非实在不感兴趣,想来他们是宋绫的父亲和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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