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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身后向来眼高于顶的傩教,竟然在无上宫的威名下,头回有了退意,而商旅队远远掏出一枚玉佩,正是我那晚交给离州人的那枚。无上宫的人认得这枚玉佩,朝商旅队点了点头,又将尖峰对准挟持景却的我:“你的信物呢?”
我见时机成熟,丢掉景却,拔出面前人的佩剑,择路而逃。
余光瞥见师姐扮成的家母接住了景却,演出失而复得下喜极而泣的戏码。而白端,目光炯炯地看着我,我朝他微微一笑。
原来无上宫是离州人将要藏身的地方。
我现在才知道。
蹒跚中,我被无上宫的人刺穿肩胛骨,□□连着刺进的血肉被我拔出,白端的眸光倏尔一紧,而我已经不想看第三个锦囊了。
有选择,就有舍弃。
景却既是白端的选择,想也知道谁是他的舍弃……
尽管我早就做好坦然赴死的准备,直到这一刻,内心翻江倒海的疼,差点要淹没我。
我向半山腰的树林跑去,师姐面有不忍,似要走出来护住狼狈逃窜的我,但被众人揽住。
对不起啊师姐,我并不是武功盖世,我也害怕被舍弃。我也想有人疼爱……被人选择……
“你到底是何人!是不是离州乱党!”傩教吵嚷着。
我是谁。
脑海中突然挤进一幅画面:怀中的襁褓还在沉睡,身后的枫叶被鲜血染红了,夜照宫的无尽长夜被战火扯破,我和几个姑娘护送荒帝最后的血脉逃走,而追赶我的人不是别人。
是那个有着湛蓝色衣袍的男人。
头要裂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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