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安睡,我也算不可思议。
没什么不可思议的,只不过我和苏涔相依为命了很多年,他虽固守着过去不愿出来,我仍当他是那股追着我跑的长风。
突然想到很多年前,我们偷跑的那个夜晚,也就是遇见叶莫的那一天,我曾透过结实冷漠的水泥墙,听见苏涔撕心裂肺的喊:“不出去就好了!留在这不好么!”
他连说了几遍,仿佛认定了某种事实,那声音悲凉,现在想想都不寒而栗。
又或者,我曾抱着苏涔,看见很多漂亮男孩被迎来送往,而我却丝毫没想过,他明明是长得最漂亮的那一个,却没有人能牵起他的手,带他离开福利院的小小世界。
是没人愿意带他走,还是他不愿离开?
我猛地站起,头磕到车厢,疼得弯起腰,白端投来惊讶,而苏涔听到这声结实的动静,坐起的瞬间脱口而出:“别出去!”
果然,所有人的时间都在往前走,只有苏涔被留在那个夜晚。
他是架着我飞的那股长风啊,却被绊住了水泥墙的另一端……再也不肯出来。
马车放慢了脚步,农舍里的黄狗朝这儿叫唤,嬉戏的孩童唱着古老的歌谣,清晨的炊烟弥漫着安详宁静的气息。
初拂跟着唱起来,那声音时近时远,仿似铮铮战鼓。
忽的,投石车巨大的响动,众人由远到近的喊:“东夷城破了,倾回必胜!”
倾回胜了,就意味着东夷败了。
苏涔认命似的闭上眼,只有攥紧的拳头描绘他内心的震动。
“小爷是不是错了?”他这么问。
我摇摇头,扶他躺下:“谁都没错,只是立场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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