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黑毛从皮肉中脱去,跳着走路,就会成不怕光的跳尸。
我怎么忘了笛声是催发蛊毒的引子,方才还觉得回良澈清秀干净的不像话。
感情吹了半天的笛子,就是为了将我引到这啊?
费心了,属实煞费苦心了。我哪值得如此精巧的算计。
跳尸爬起来,对着陈二狗的心窝就是一抓,我几乎猝不及防地被掀飞出去,左侧被先前追击我们的活死人猛地一撞,手臂几乎碎裂,人像炮弹似的换个轨道继续飞去。在半空中飞行好一阵,耳边的风糅杂着尸腐味飕飕地刮,就感到重重撞到一棵树上,连带着砸塌了旁边的石碑。
我捂着左臂爬起来,咬着牙,用上全身的内力,右掌兀的拍在活死人的天灵盖上,触手很黏很滑,像是经年的尸膏,非常恶心,而我已然管不了这么多,发现四周又围上了一圈活死人,伸手拉扯我的衣衫。
一瞬间右掌灼烧般的炙热,接连几掌,拍碎几个活死人的天灵盖。
可惜双拳难敌四手,更何况我还伤了左臂,空有深厚的内力,奈何使不出来,一下子胳膊被尖锐的指甲划伤,流出丝丝缕缕的血。
凤血种脉带着甘露的淡香,让活死人暂时失去行动力。
这情景和申城简直如出一辙,我甚至怀疑有人窥探了过去。
我知道凤血只能使活死人短暂晕眩,等他们复苏,对凤血种脉的渴望会使他们愈发癫狂。趁喘口气的空隙,环顾四周,好像除了我站的地方,别的地方也没见到老槐树。况且这里还有我砸踏的石碑,看样子没有刻上故者的名号,大差不离的,应该就是这了。
我按照回良澈的说法,用右手抽出左手边第二块砖,这次他没骗我,果然有个机关。
人多力量大,我喊着正在奋战的陈二狗:“别打了,快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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