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晨光微熹,传有一名孤女在街头闹市击鼓鸣冤,状告滕摇在申城诛杀其同胞。
还有,和傩教那位已故的天罗王,联手掩盖用童男童女试药之事。
鼓是我费好大劲搬的,词是叶默连夜写的,但面对众人猜疑仍不怯场的是笑笑。
倾回上下自王都到十二州,皆没有“击鼓鸣冤”的先河。
这次笑笑也是鼓足了勇气。
衙役和军官很快闻风赶至,在叶默的陪同下带走了笑笑。
我伸个懒腰回到校武场,装作毫不知情的样子继续操练禁军,陈二狗照例贼头鼠脑跟我聊着八卦。我挑了挑眉,起了好奇心,顺着他的话问:“晚上和陈贵人颠鸾倒凤的侍卫,是不是你小子?我看着好生眼熟啊。”
陈二狗受惊过度,一副“你不是晚上眼神不好嘛”的表情。
“兄弟一场,你知道我不是嘴巴大的人……哦哟,这不是燕统领嘛,好久不见,属下有些小事儿向你禀报……唔?唔唔!”
陈二狗在燕小司斜来目光前,将我拉扯进小树林,我一个踉跄,惹得禁军哄然大笑。
我不疾不徐地任他扯衣襟,他有点狗急跳墙的架势:“老大,你想害死我啊,私会嫔妃算什么小事儿?”
“先前还疑惑,你哪来这些八卦。原来如此。”我念叨着,见他脸上从愤怒转为无可奈何,知道他明白了我的意思。
师兄曾说,和心思通透的人打交道很累,和无耻之徒打交道就很舒适。
恰好我和陈二狗皆是后者。所以跟他不要讲原则,只谈利弊。
陈二狗道:“你是不是想问,我是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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