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城后,在附近的农庄停顿了一会儿,有个垂翁在湖边打着瞌睡。
人生无不散的筵席,也有久别重逢的时候。虽然我没少跟他对着干,可毕竟,他也从未与我这个晚辈计较什么。
凡人应当有的生老病死,在他身上似乎无法体现,他仿佛不会老,永远精神抖擞地生活着。想起当初自己亲眼目睹他上了马车驶向王都,而如今要以崭新的面貌在这里与他告别,其实也好。
余晖洒在湖面,我凑过去,看他半合着眼:“老头……”
“别打招呼了,走就走吧,小妮子到王都这么久,也不知道看望老夫。”
“看望就不好了,你好不容易安度晚年……”
“少废话,老夫怕过什么,让你为老夫担心?”
“你好凶啊,这么凶小心没人敢伺候你,等你老得走不动路的时候,会有小鬼偷偷拔你胡子。”
“嚯,这么咒诅老夫,你嘴巴这么毒,当心以后嫁不出去。”
“……”我握着拳头,硬生生挤出一句话:“不劳您老费心。”
尚候微微睁开眼,倏然道:“白端那小子托老夫捎几句话,才会冒着风险让你们经过这。”
“什么话?”
“第一句是,从十的话也是他的肺腑之言,尤其最后一句。”
最后一句?什么来着?我闷头想,缓了片刻才想起来:只盼你能爱惜生命,亦如公子爱惜你……不由的脸红。我是不是该慎重地感动一把?
“收起你那张思春的脸,老夫不是来找恶心的。”尚候义正言辞的鄙视,旋即又说道:“他的第二句是,去离州吧。”
离州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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