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口上的石门快速落下:“走吧……”
我眼睁睁地看着石门隔绝在我与丰慵眠之间,最后的画面是他花白了头发,身形佝偻地朝我淡淡一笑:“滕儿,我的妻……”
石门噌的落下。
“丰!慵!眠!”我声嘶力竭的喊。
他不会死。他上次没死,这次也不会死。
可为什么,世间静得好像,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那些一起哭过笑过的画面,仿似不过是一场镜花水月。
我呆呆的站在石门前,从缝隙中看到尘嚣纷纷,又看到尘埃落定。
也许等打开石门,另一面,他依然白衣胜雪。
还会情不自禁的唤我的名,再小声克制的说着“抱歉”。
他还会说“我的妻”。
他还是我的夫君,我的未来,我一切一切的可能。
“如果我是落尘就好了。”
如果我是落尘,我会是阿父阿母的好女儿,落英的好姐姐。
也会是他的好妻子。
指根隐隐现出一条红线,是了,暮合情深丝,死生不分离!他必然没有死!丰慵眠一定还活着!
你看,红线还没有断,还有可能!
“啪嗒”——生疼,仿佛心里的一根弦,也断了。
我在巨大的疼痛中昏厥,隐约瞧见指腹的红线,化成一只白色的蝴蝶。
悄然,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