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升。如南山之寿,不骞不崩。如松柏之茂,无不尔承。”
我死了,他终于能安心了……
是夜。
一个香囊呈到御书房,君帝摆摆手,让小太监拿至一旁。
他明明给过这女人机会。只是她没珍惜。
豆大的烛火燃至尽头,晃过案牍上叠成小山的奏折,就算不眠不休的看,也未必能看得完。
看得眼睛酸疼,他站起身四处走走,见案牍旁放了一碗桂花莲子羹。静妃素来懂他的喜好,即便不能将她册封帝后,也有多年的夫妻情分在,不会让她受半点委屈。
尽管他也不太记得,是从什么时候喜爱吃甜食的。
无聊之际,他用余光瞥见扶摇将军的遗物,那个不起眼的香囊。
素净的,与她招摇的风格,不同。
君帝四下打量,看来确是她贴身之物了,拴着香囊的细绳都磨黑了。真是个不修边幅的女人。
他随性解开香囊的系带,抽出一条干净的卷云黑绫。
黑得像她的眼睛,总是透着鲁莽和狡黠。
让他觉得心情沉郁,冷冷地扔在地上:“她当真死了?”
“死了。”小太监低眉垂眼的道。
这个答案,本是他最该听到的。如今听着有些恍惚。
她是如此的桀骜难驯,怎会在他身边安静待着。
他忽然觉得有些食不知味,嘴里的桂花莲子羹好像也没有那么甜。至少他不确定,有没有那日在滕王府碧池边,她挽出衣袖,亲手给他掏出来的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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