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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现下头脑不是很清醒,猛地听她挖苦,茫茫然道:“什么心如蛇蝎?什么佯装柔善?”
绿衣姑娘满脸写着“你又装了”一行字。
我懂得自己是死而复生,多半会落到君帝的手里,可被一个姑娘拿药搪塞,确是头一回。更何况,我虽被人夺去了身份,但是凭着我的手段名号,寻常的姑娘也没有胆子敢使脸色。
可见对方也许是我的救命恩人。
那姑娘方才见我皱眉,倏然又笑了起来:“姑娘的大恩大德,我必铭记于心。”
这话听起来没甚毛病,只是那姑娘面皮一怒,端着药碗的手也捏得紧了,好像有哪里不对劲的地方:“你不要拿话噎我!”
我对爷们向来揉圆捏扁,对姑娘却是手足无措的。
“你、你别生气啊。”
我若是男子,一定是个耙耳朵:“我哪里说错话了嘛。”
“假惺惺。”那姑娘趁我讨好之际,将碗里剩下大半的药都倒进了窗边的花草里,然后走到衣柜前,拿出几条鲜红的裙子:“喏,喜宴快要开始了,娘娘今天想穿哪一件?”
我没被她的坏脾气惹怒,反而被她口中说的“喜宴”惊呆了。
“谁的喜宴?”这话怎么在滕王府听到过啊。
难不成名义上的“滕摇”嫁给了君帝,肉身的我还要赴一场别的婚事吗?
我不可思议地盯着她手里的红裙,心里直发怵,就是打死我都不要嫁的:“劳烦你先放下裙子,跟我说道说道。”
那姑娘不耐烦地扯住我的胳膊,将我拉到镜子跟前,拿过手里的红裙,对着我挨个比划:“娘娘,喜宴要紧,前头都着急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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