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对白端倾慕不已的红杏。
后来我们在官道上碰到等候许久的红杏,她双眼通红地拦下了马车,将绣好的一身衣裳交给白端。她不好意思开口,白端却将衣裳完完整整、不乱一丝的还了回去,又托人将红杏平平安安的送回老医官那。
听说红杏回去哭得歇斯底里,老医官见实在劝不住,便将檀香的事与她说了。情字最教人覆水难收,可这世道的无常,注定敢爱的人一身伤。檀香如此,红杏如此,我也……
无法例外。
老医官只想在往后余生,看见自己的徒弟们,能够平淡安稳的活着。而不是像十年前那样,满心忧愁地把徒弟送出去,本以为只是让她见见世面,圆了她爱慕的心思。谁曾想此一别,便是天人永相隔,黄泉无泪河。
我得知红杏情伤不已,不顾身体的虚弱给她写了封信。信上只有一行字:他若出墙一分,我便挪一分,一分比一分的高。
即便是高到云端,我也能扶摇而上。我就是这么一个人。
白端指着我的心道:“她不晓得你的能耐。也不知道我的心,始终在你这方寸大的地方,不会出一分,也不用你挪一分。”
我笑眯眯的:“你如今嘴这么甜,我更舍不得让出去了。”
白端在车厢里搂着我,忽然垂下眸,低声唤了一声:“猫儿。”
我微微仰着头,他向来沉静如水的眼眸,正静静的看着我,静静的发着光。
“我一直在等你。”他说。
那样简单的一句话。仿似生命被点燃了璀璨光华。
我方才还在怯懦,如今添几分勇气。
他将我的头按在胸膛上,声音清朗带了丝沙哑:“所以哪怕再难,也不要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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