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鱼从始至终,都要上他的砧板的。
可笑的是,从跌落异世起,最见不得有人要刀俎我,我奋力蹦跶,以为能闯出一番天地,最后还是摔在砧板上。区别的是对我扬起刀的,是我曾发自内心依赖的人。
这该死的命运,从来没让我硬气一回。
我忿忿不平地多吃了几颗酸枣,结果吐了一车厢的污秽,君帝派来的人终于肯让我下车透透气,眼前的街市比以往更要热闹了。回王当政那会儿骄奢淫逸,除了大肆兴建酒楼宫殿,就是盛行涂脂抹粉的那一套。云桑便是瞅准时机,开了香脂软玉楼,一举成为有钱人。
然而眼下的王城,找不到一丁点脂粉味,到处是画斋棋社,满街只闻扑鼻而来的墨香味。
可再好的景致也掩盖不住王城的危险重重,我就是这么‘不经意间’的撞上一个妖艳货色。
“谁呀!敢撞你初拂爷爷。”那人拖着满头的翠玉珠钗,没好气的道。
我咬着牙唤了声:“姥姥。”
“我可没你这么大、大肚子的……嗯?”他揉揉眼睛。
我龇着牙挽出温顺柔善的笑:“我说,姥姥的,认不认得人?”
比我的嘴更快的,是我的腿。几乎上去就是一脚。
犹听一声杀猪似的叫唤:“你怎么还踹人呐!”
“抱歉,腿不听使唤。”我摸了摸大肚子,笑得那叫个腼腆。
这厮破口大骂:“你个胖婆娘!吃什么长大的,力道这么大。”
我也不跟他打太极了:“当然是……今年过节不收礼,收礼只收八宝记啊。”
初拂眼睛一亮:“哦豁。有点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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