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我看着他脸上的噩梦傩面,在灯火通明的街景下,失了神。
伯奇食梦。也终困于梦境。
我愣愣地盯着他,不敢置信:“这也是梦吧……”
那人像是被我逗笑了:“你梦里还不忘拿着八宝记的桃花酥?”
我拎了拎手里的桃花酥,自己也感到啼笑皆非。
尽管他没有卸下傩面,我依然能看懂他每一个神色,兜兜绕绕十年,他早已深刻进脑海里,不管变成什么模样,我都能一眼将他认出。
可我仍觉得有几分心有余悸:“你来找我了?”
他缓了缓眸光:“我看见你题的字,你在怪我来得慢了。”
我瘪了瘪嘴,哪有。他一笑,温柔缱绻:“夫人,抱歉……是我来晚了。”
尽管人潮将他一次次推离,可他还是一次次地靠近。
我真的太想他了。
“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我想过死,想过一切能让君尽瞳悲痛欲绝的方法,只有这样,才让那颗因伤痕累累而崎岖的心,有了一丝宣泄的地方。
隔着无数攒集的人头,但见他眼眸里皆是轻柔且细碎的光,没有一言一语,却能让我心头怦然一动。
我想走近,想毫无顾忌地拥抱他,想酣畅淋漓地大声喊他。
可话到嘴边,变成了君尽瞳在耳畔的低语声:“这里还是王城,是我脚下的土地,要想他活命,就让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