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珠子:“梦而已。”
他伸手将我扯在怀里,那双差点要我半条命的瞳仁,对我凝出了不善之意:“你还,想他?”
我一阵干笑,答案哽在喉咙,吐不出口。
我想他。想得快要发疯。
他是我在忘山拜过天地大泽的夫君。是我真真切切动了心的初恋。亦是我从现世追到异世的旧情人。
只听君尽瞳的声音又低又沉:“你别逼我……”
大傩节如期而至。
我闲时常常去宸妃的冷宫,捋起袖子挖老狐狸埋的酒喝。
挂在正殿中宸妃的画让我烧了,以前总觉得滕今月于我,虚无缥缈又如影随形,她以死求解脱,最后逃离了束缚和枷锁。
而我却胆小的很,怎么也做不到她的举动。
许是因为她的情郎被老狐狸害死了,而我的情郎还活蹦乱跳的等着救我,我不是不担心君尽瞳会对白端下手,只是比起无谓的忧心,我更愿意相信我爱的人。
他是个能纵横两个世界的人,他比谁都要珍惜活着。
他最讨厌人动不动寻死,只因他明白生命本就没有容易的。
他见惯了世间的黑暗,人心的叵测,才更明白平淡即是美好。
他啊……明明沐浴黑暗,却从内心,渴望阳光。
“步遥,你冷吗?”君尽瞳连名带姓的将我一唤,一时间竟让我骨子里打颤,有种冷到骨髓的感觉。
这种感觉让我有瞬间的紧张后,又旋即生出了几分束缚感,君尽瞳控制了一下情绪,似有几分无可奈何的低声道:“你怕什么,我又不会把你自己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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