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24个小时里对她说的每一句话,为她做的每一件事,都已经深深地烙印进了她的心底最深处。
他在死亡之墙来临时挡在她的身前;他在棋盘深渊里故意骗她自己要掉下去;他在冰火密室里因为一时找不到她而焦急担心和朝她伸出的为她取暖的手;他在瓷器密室里鼓励她试错、为她负伤;他在水池密室里落在她额头的亲吻;他在化学密室里和她共同分享了那一剂药剂。
以及,他在她面临幻境时,将她从悬崖边硬生生地拉了回来。
从此以后,她可能都再也没有办法将他们一起经历过的这一切忘记了。
她也更没有办法遗忘他、离开他。
歌琰这时从他的胸膛前抬起头,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的脸庞:“蒲斯沅,你的五感全都恢复了吗?”
蒲斯沅垂着眸子,淡声说:“大部分,还差一些,基本可以当作恢复了。”
她听到这话,敏锐地眯了眯眼:“那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恢复的?”
因为,这关系到,她在以为他丧失五感时,对他做过的那些事情、说过的那些话,他究竟有没有听到、看到和感觉到。
比如,她对着他做了一个巨丑无比的鬼脸。
比如,她对着他说过的那些可以称得上是肉麻的话。
再比如,她落在他脸颊上的那个亲吻……
蒲斯沅的脸庞上这时闪过了一丝可以称得上是很微妙的表情。
如果言锡他们在,一定会惊讶于原来他们这位不苟言笑、脸部神经近乎“瘫痪”的老大,脸上还能够出现这么丰富的表情。
所幸,这道送命题他不需要现在立即回答,因为整个迷宫都开始响起了最后二十分钟的逃脱警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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