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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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五条悟站起身，“你比我还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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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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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很久没见过这么不敬神明的孩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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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的外貌会因为信徒的观念而变化，外表不等于真实的模样。”山神一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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剎那间，阶梯边生了青苔的石灯，亮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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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盏，两盏，三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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橘红色的灯光照亮了黑夜中的山路，也照亮了空气中朦胧的水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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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和的光打在山神稚嫩的脸庞，黑色的发丝被勾勒出金色的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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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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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明收起伞，红色的和伞如灰烬般消散在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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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黑了，路会模糊。”他说，“走吧，我为你带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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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五条悟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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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两个不高的孩子，一黑一白，一前一后地向山顶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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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灯在他们身后熄灭，又在他们前方亮起，仿佛只为他们而燃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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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白兔蹦到山道旁，看了看两个孩童——又或许在它眼中只是一个孩童——又蹦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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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社在山路的终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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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色的柱子有点掉漆，黑色的瓦片上生了些许杂草，但神社檐下的灯笼是亮着的，橘黄的烛光照亮了神社的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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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过地上的浅浅水洼，惊起一只小小的青蛙，他们来到神社唯一的屋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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