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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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静默着，隐藏在阴云之后的太阳默默地俯视山顶上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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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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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条悟低下头，头发上的水珠落下来，砸在神龛的小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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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他终于听见了等待许久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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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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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五条悟看向神龛，只见那里面爬出一个黑色的小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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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变小的山神，只有巴掌大，看起来比一只老鼠还要脆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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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变小了？！”五条悟趴下去，尽量和对方平视，“你变弱了，要消失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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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会。”杰爬到神龛最高处，虽然这里距离地面也只有半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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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可能要在这个状态保持很久了，山洪暴发，死了很多人，我的信仰变少了，连神社都支撑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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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剩下一个小神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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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群人把山洪归于你？凭什么！”五条悟怒道，“老子要去打死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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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悟。”杰制止了他，“昨天的山洪我也有责任，如果我能早点发现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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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点发现又能怎么样！他们都看不见你，你要如何疏散他们？！”五条悟站起来，“把一切错误拦在自己身上才是最蠢的，我不要理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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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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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还没说完，就见白发少年向山下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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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悟…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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