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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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厂里一片寂静, 空气中都弥漫着浓烈的血腥气息，横七竖八的尸体从门口一路堆向深处, 像是狼藉残酷的屠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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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始作俑者的暴徒正站在尸体中间, 弗兰克卸掉弹匣稍微压下扳机，苏茜将完全手指从护圈里抽出来，“……不管发生什么别过去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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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像是急着去追赶什么人一样, 匆匆忙忙地消失在空气里，象征位置的图标晃动着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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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哈顿依然笼罩在夜幕中，烟尘弥漫的街道上, 停在街角的凯迪拉克亮起车灯, 灯光穿透了稀薄的雾气, 照亮了前方伫立在阴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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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车里的女人制止了手下的动作, 打开车门拄着手杖慢慢走了出来, 她看清了黑发少女的脸, 意味深长地微笑起来，“你还是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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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茜现在拿不准对方到底在搞什么，“……高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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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夫人用手杖轻轻敲了敲地面，语调缓慢地说：“你又想知道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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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只有一次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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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错了大家打起来就难说结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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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茜不想犹豫太久，干脆直接表示自己知道了一切, “银核的人知道你们手合会这样滥用能量吗？给那些无足轻重的炮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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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夫人不动声色地看着她，“人们的欲望埋藏在内心深处, 即使自己也无从挖掘，直到他们获得了可以达成心愿的力量，他们就会变成自己希望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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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茜忽然明白了她的意思, 但又不太确定，“……不是每个人都会被那个该死的能量球控制，否则我根本不会得到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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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并不急着争辩，只是反问道：“你将能量碎片交给了托尼·斯塔克，他做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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