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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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蒙蒙亮的清晨, 一轮金红的旭日逐渐在运河的尽头浮现出来, 曙光洒落在水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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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从河里爬出来，全身上下都一片干爽没有半点水迹, 好像他们根本没有在水里泡了几个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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宽阔的运河割裂了这片与纽约一样总是不得安宁的土地，隔水相望的两座城市鲜明恍如光明与黑暗，此时全都沐浴在晨间柔和而明亮的金色阳光里, 光线剥离了层层覆盖的阴影，放眼望去显得祥和而静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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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抬头看向冉冉升起的朝阳, 几次改变造型之后，曾精心打理过的卷发此时恢复原貌, 不长不短的马尾在脑后晃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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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忽然想起来, 你是什么时候下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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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茜其实能看到艾利克斯的位置变化，但她进了银核基地后就没再仔细注意这个, 再说组队模式下的队友位移显示，一定距离之外大致方向不变就不会特别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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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你开始掉血的时候。”戴着兜帽的男人随口回答，“我记得如果你死在水里, 连队友都没法拉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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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她歪过头神情无害但是言辞有点尖锐地问道，“所以你还下去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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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利克斯应对自如：“……看看你会不会真的变成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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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显然还不打算到此为止, “然后给我收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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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看到你掉血，我就开始想这个问题，”他很认真地沉思了两秒，“按照游戏设定来说，水里不能吃药不能救队友, 除了在你血条清零之前把你带上来，我去的唯一意义是检查一下你的盒子，里面应该有包括衣服在内的所有随身物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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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底你就是想舔我的尸体啊……啧，”苏茜用中文低声感慨，“这大概就是畜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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