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上眼，她听到自己的声音都在抖，那是她此生的命门，巨大的恐慌砸落头顶时，再聪明的心智也会被碾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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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她低声道，“我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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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昔放下手中的翡翠鹦鹉杯，鲜红的酒浆溅落，落在那充为食案、浑身赤·裸的美貌男奴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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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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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侍奉的奴婢识趣地跪到大帐的角落中，俯首低眉，塌腰耸臀，如若一群驯养得温顺的宠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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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昔抬眸打量着眼前美貌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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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年过去了，她长大了，比小的时候更加美丽，如同盛放的浑忽花一般妩媚。可她一想到这朵花流落在她看不见的地方那么久，就会升起一种心爱之物被人霸占的痛恨感。美丽的事物，包括人，都应该属于她一个人，不应该离开，也不应该被旁人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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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孩子，既然知道错了，就要乖乖受罚。”她温柔地宽恕了这个孩子的过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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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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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脱干净，爬到这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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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椿先脱了靴袜，赤足踩在地毯上时也不觉得凉。她跪在地上，摘下头巾，解开对襟绣甲，苏郁总喜欢一件一件脱掉她的衣裳，但更会温柔地在事后替她穿好，所以她从来不觉得在苏郁面前脱掉衣衫是羞耻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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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解那条丝绸长裙时，慕椿突然一怔，抬起一双姣美的眼眸，微皱起眉头道：“主人……您帮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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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跑到外面去久了，连自己的衣裳也不会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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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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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昔走下座阶，缓缓踱到她面前，垂眸注视着这个温驯而乖巧的孩子。对于这个孩子，她总上比对待旁人宽和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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