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眼光不禁一颤，“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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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苒袖着说，转过头不再看她，只望着暝瞑夜色道：“我托裴文康在当地的县衙找出来的，是柳姑娘当年赎身后的籍契，我想……留给你做个念想。人不在了，有一二物什留念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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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慕椿将那一纸文书贴在心口，似乎又见到了那婉娈美好的女子温柔的眉目，存者且偷生，死者长已矣，可她还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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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不知道。”紫苒道，“你不要谢我，我也不想要你的人情，只是我往日错冤了你，如今不过是还你的债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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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椿动了动丹唇，刚想说我并不在意，紫苒便似看穿了她所想一般道，“亦不要说你不怪我，因为我原就不觉得自己那时做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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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椿不禁笑了笑：“其实……你和我姐姐，真是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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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然与她不同。”紫苒道，“是以你不要总用那种眼神看我，我虽不介意你将我看作那位柳姑娘，可皇上总会……”她顿了顿，梗着脖子道，“不要以为皇上如今宠你，你就能恃宠生娇，你若失了势，只怕连端茶送水都轮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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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椿按了按眉心：“是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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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苒道：“行了，你要的东西，我试着去弄就是，只一点，你若敢用那种东西害皇上，我必将你千刀万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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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椿瑟缩一下：“痛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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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苒最受不了她这副模样，拂了拂袖，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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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风乍起，缓缓吹动她的衣衫，慕椿远远望着，望了很久很久，直到再也无法将这个身影与那人重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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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想，姐姐，这回我或许真的要放下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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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苏郁沐浴过，一路禀灯走到案前，见慕椿正伏案看着一张文书，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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