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nbsp;但与寻常梦魇不同的是，这一回慕椿却没有醒过来，仿佛沉陷在泥沼中无法自拔一般，在她怀里剧烈地挣扎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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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郁捧着她的脸颊，却在摸到她脸颊的那一瞬间满指冰凉。她沉默着，将慕椿的头扶着靠在怀里，任由在梦魇中挣扎着的慕椿在她怀里厮打。她听不到慕椿的呓语，或许慕椿已经将自己训练得哪怕梦中也不会说实话，但她现在还是很庆幸，庆幸见到了一个这样脆弱的人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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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层一层打开自己的满是锋芒的壳后，露出那伤痕累累的肉体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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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怕……不用怕……”苏郁抚摸着她，“我在……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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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怀中的人终于渐渐安静下来，哭泣慢慢化作抽噎，一声一声，伴着窗外的风雨，悉数归于长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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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椿醒过来的时候，雨后澄净的日光顺着窗格落在身上，阿芍正在点一炉沉水香，正在廊下喂鸟儿的小宫女们笑着低语。\n\n\n\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