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思索要怎样处置这样一颗随时可能出现异变的棋子,谁料哈日珠朗却突然道:“我怀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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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勒阖一怔,一时竟有些恍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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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日珠朗道:“是你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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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勒阖沉默着,神情一如此时的天色般阴沉,他忽然忍不住发出笑声,抚摸着她额上的珊瑚珠饰,“珠朗,我随你和外面的男人厮混,可你总不好给我带回一个野种。你知道在丹辽,血统意味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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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料哈日珠朗却分外坚定地告诉他:“这是你的孩子,是篾兀真汗的后代,是丹辽新一代的小王子或小公主。我对长生天发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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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勒阖僵死一般的灰败神情久久难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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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平静得仿佛一滩死水,注视着哈日珠朗的双目冷如寒霜,似乎在奇怪,这个女奴被兴昔翻来覆去地赏赐而送人,和别人都没有怀孕,为什么和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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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却又有些难言的,细不可捉的欣喜——那种对于迎接一个和自己血脉相连的后代的欣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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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日珠朗率先在沉默中抽出理智:“你不需要,我可以人萨满配药,对怀孕的军妓,他们有自己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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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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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勒阖垂眸:“这是我的后代……我们可以留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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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约定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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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嫁给了我,长生天作证,所以有一个孩子并不算违约。如果你能把这个孩子生下来,我会立他为我的继承人。”别勒阖道,“你知道,兴昔说我这辈子也不会有孩子的,可见她这个人说的,有时也不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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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为什么会说这样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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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别勒阖笑道,“大约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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