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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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人永远不知她有多么诱人，不仅俘获了中原皇帝的心，让纵横大漠的兴昔女汗都能魂牵梦萦，甚至让别勒阖王子都对她另有所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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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吧，是谁让你来害我的。”慕椿闭上眼，轻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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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是玺暮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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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椿闭上眼，直着纤瘦的背，仰头望着门外的夜色，那种清冷而晦暗的颜色，像是能够直达心底的一种恐惧，“你是别勒阖的什么人？真正的碧罗究竟到哪里去了？是死了，还是被你藏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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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罗目光一寒，无声的恐惧悄然蔓延在心口。她不禁有些忌惮——这样的人只怕留不得，要不要……趁此机会杀了她以绝后患？可她显然不能做主，带不回去这人，她也无法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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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椿见她不答，便顾自道：“容我猜一猜，大约……是在中条山时吧？墨澜与碧罗奉命到中条山查私铸钱币之事，却不意发现了赵氏竟勾结丹辽与狼蚩藏匿兵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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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罗面色阴沉，握刀的手青筋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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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究竟发生了什么，叫他二人暴露了行踪，墨澜死里逃生，碧罗下落不明……只怕就是在那时，你就已经取代了碧罗。是以，我在赵翊的暗室里见到的那个碧罗，其实也是你假扮的。只是我原本以为你是兴昔的人，后来我便知道不是，既不是兴昔又能够游走于周国、玉樽与丹辽，那就只有……别勒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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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的死寂之后，碧罗不禁冷声而笑，笑声回荡着幽冷的暗室：“果然不愧是兴昔女汗养大的浑忽公主，这样聪明的人，不怕自己活不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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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巫祝说我会长命百岁，你倒更应该担忧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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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我很好奇，你……究竟是如何得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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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疑你是一早的事情，只是苦于没有证据罢了。可惜，谁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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