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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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不及思考，席冲双腿先行动起来，缓步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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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警就住在旁边的五层居民楼，进了屋子后，她让席冲先去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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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太臭了，”女警回房间找了身衣服，“我这没男孩的衣服，但我的衣服你也应该也能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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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冲鼻子动了动，也闻到了自己身上的臭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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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以前没觉得这股味道有什么，但现在踏进陌生的地方，让他觉得自己确实太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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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警住的是单位分的房子，不算大，但一个人住也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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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冲手足无措地站在门口，像误闯进来的入侵者，不敢乱动也不敢乱看，低头看自己的衣服，想自己比桥洞下的流浪汉还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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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愣着啊，快去洗澡。”女警推了把席冲，告诉他浴室里怎么开水，左边热水右边冷水，又拿了条毛巾给他，然后关门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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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冲没洗过这种澡，从小他都是拿个盆站在院子里往身上随便冲冲就算洗干净了，还是头一次见到花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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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水的时候他被喷出来的水吓了一跳，光着身子往旁边跳了一下，试探地伸手碰了碰水，是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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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没调，就这么用凉水把身上冲了个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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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席冲穿上女警给他拿的半袖短裤出来时，房子里已经弥漫出香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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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警端着两碗面出来，喊他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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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冲不太自然地坐在下，低头看碗里的面还在冒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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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警没问他为什么翻垃圾，也没问他为什么和流浪汉打架，只让他趁热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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