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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布行的路上,郑顺意偷偷打量着这位恩人。吴向荣的眼神清明,不见半分邪念,却也叫人捉摸不透。她自幼在赌鬼父亲身边长大,早练就了一身察言观色的本事,此刻却看不透眼前人的心思。
踏进布行大门,郑顺意目光扫过厅堂,轻车熟路地寻到茶具。她斟了杯热茶,恭敬地放在吴向荣手边的黄花梨茶几上,而后双膝跪地:今日承蒙吴先生搭救,顺意这条命是您给的。往后若有差遣,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吴向荣慢条斯理地啜了口茶,目光落在跪着的郑顺意身上:起来吧,吴府不兴这些虚礼。你...识字?
郑顺意低垂着头,声音闷闷的:回先生话,识得几个字,不多。
既如此,这些日子就在布行帮衬着。吴向荣搁下茶盏,工钱自不会短了你的。
郑顺意攥了攥衣角,喉头滚动几下:先生...工钱我可以不要,只求...只求个栖身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