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头到尾都不闻不问，现在居然就连电话都只是打到家里的座机，仿佛不过走个流程，唐菲有些难过，但不能在林总面前表现出来，她扯扯嘴角，柔声道，“那林总，我先回去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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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了眼桌上那一大堆文件，“你注意身体，早点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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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电梯门一关，书房内，林诚素像是再也支撑不住，整个人直接从桌沿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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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一声摔在冰冷的地面，他伸出颤抖的手，着急地去解胸前的领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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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下每一寸骨肉都犹如被无数蚂蚁啃食，冷汗暴雨般从脸颊滑落，林诚素死咬住牙，一点一点艰难地将领带扯开，团作一团正要塞进嘴里，就在这时，外面客厅里的座机突然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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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躁的铃声响彻寂静的公寓，他瞬间愣住不动，逐渐模糊的意识中回想起唐菲的话，然后猛地惊醒般，朝着客厅座机的方向爬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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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弱的身体哐啷砸在沙发边角几上，林诚素张嘴用力咬了下手臂，拼命让自己保持住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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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起电话放到耳边，额前早已凌乱湿透的刘海，没能挡住他眼里小心翼翼的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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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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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了？”是林霄翔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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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手不停颤抖，林诚素用两只手紧紧抓住电话，一声爸爸哽咽在喉，怕被听出异样，他最后只是轻轻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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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去便如这些年父子俩每次通话时那般，长久的沉默之后，林诚素几乎要支撑不住，忽然，电话那头传来女人高亢的声音，是孙思灵，林霄翔的原配，故作惊喜的夸张语气中透出几分警告意味，“林霄翔，你快来看呀，这次舒予在演奏会上的视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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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舒予也喊，“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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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了，你以后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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