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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张岩赶紧把手机一收,沈清悦拉住他的手臂一扯,看到照片,脸上顿时浮现异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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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野坐在沙发上,伸手从脸色古怪的张岩手里接过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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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线飞快扫过分局同事发来的现场照片,柔亮橙黄的灯光下,所有人眼看着他脸上的神情越发凝重,紧接着,张岩的手机又响了一声,时野点开一看,是林医生的邮件,简单向他们阐述了根据现场状况初步判断出来的死亡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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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自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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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手机,时野出神地看着脚下地毯,眼前浮现那天市局大楼前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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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辛铭利用爆炸物转移他们的注意力,带着李明德朝市局外奔逃,夜色中女人如怨灵般邪恶的面目充斥着疯狂与狂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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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至威,辛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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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野低下头,用掌心用力搓了搓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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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厅落地窗开着缝隙,微风卷起纱帘,寂静的空气中漂浮着轻柔的沙沙声,时野将视线投向窗外,阳台门前的小花园,沈清悦和张岩正站在那里,极目远眺,起伏的山线上雾色漂浮,层峦叠嶂若隐若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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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野黑亮的瞳孔深处,难以察觉的警觉掩映在迷雾重重的夜色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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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岩叉着腰,猛吸一口山林夜间清新的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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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手捂着隐隐抽搐的胃,沈清悦弯下腰,似乎想说话,结果刚开口直接呕一声,又想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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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岩无语地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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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给我这个表情!”沈清悦反手朝他警告地竖起一根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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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岩拧开水瓶递过去,“逞什么强啊,我手机都挡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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